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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焱被宫人盘起头发后褪去了一身衣服，慵懒地坐在水中，默许地看着方多病打发了要为他擦洗身子的宫女，自己抓着布帛沾湿了水后轻轻擦拭着他露在水外的肩上。
他看了眼杵在一旁的高平，道：“行了，带他们下去。”
高平不敢多看地应了声是，便带着剩下的宫人都撤出了房门。
方多病垂首看了眼在水中闭目养神的天子，手中的布帛往下了几分。
齐焱不耐烦地睁开眼，仰头看向站在身后的执剑人，冷笑一声：“你也想滚出去？”
在他跟前提不起脾气的方多病老实地“哦”了一声，手上的小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。
齐焱夜里本就沐浴过了，如今不过是寻个借口点灯，又将执剑人今夜侍寝的消息传了出去。
所以现下不过略泡了泡，便从水中站起身。
方多病扯过布巾披在他肩上，一点点拭去他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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